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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9/7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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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来自JohnWilliams版的FernandoSor

在杜城的老城门,午夜有个吉他手

在繁星密布的亚得里亚海岸,对着浪涛唱过歌。

四月的亚得里亚海,阳光已经变得灼人。

在萨格勒布的多拉克菜市场吃了早餐,冷风中往上城区走,我决定在杜布罗夫尼克待上整一周。酒馆老板瞪着眼睛看着我表示难以置信:“两天不就够了吗?”。随后,他从吧台下方拿出两张空白纸和一根笔,先是画了克罗地亚的轮廓图,在右下方点了个小点,在小点的左边画了一个小小的区域,那是波黑。他手舞足蹈,用夹杂着克罗地亚语的英语一边介绍,一边在纸上写满了我该如何打发“剩下”的五天。

不是旺季,从萨格勒布飞往杜布罗夫尼克,每天只有一次航班,早上六点半。我和酒馆老板两点聊完,想着也没必要再睡觉,回酒店收拾了行李,在萨格勒布凌晨三点寒人的街头走了三十分钟,才看见一辆准备收工回家的出租车,离机场也不远,司机同意接我一单。得知我来自中国,司机笑着说:“我小时候,咱们还是朋友呢!”,哈,又一个前南斯拉夫的笑话。这个国家的人们,在去远方之前,总忘不了过去看见的事物。窗外,此刻的萨格勒布这般安静,足以让你觉察到白天难以体会的情绪,这些一闪而过的思绪,便成了我和一座城市之间共通的语言和联系,好像我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一般,我在许诺必定会回来,告诉它我曾在一个春寒料峭的凌晨,独自占有过这座城市的街道,还有一个出租车司机,依旧活在历史的桎梏中。

机场

赶上了周一早高峰,从杜布罗夫尼克机场到老城,堵在城郊的一个十字路口。司机说,翻过前面的山口,你就能看见亚得里亚海,再过五分钟,你就能看见杜布罗夫尼克老城的全貌,那是最好的观景角度。我开了车窗,久违的鱼腥味和海风的咸湿。飞机上从西往东,降落前已经领略了这一片片红色屋顶筑成的老城,现在我从东往西,困意袭来,亚得里亚海的高温让我全然忘记了三个小时前还在和冰冷的萨格勒布说再会。

隔壁一车的游客,睡得正香。

M有个朋友Aljosa在杜布罗夫尼克,在这里开了家酒店。我在老城门,他正坐在车里抽着烟,我冲他挥挥手,他赶紧灭了烟跑下车,连声说着抱歉。他的酒店在新城区,路过新港口时,一艘巨大的歌诗达游轮正停靠在岸。“昨天刚来的,三千个人”,我们开进了游轮的阴影,“这要是在夏季,每天都会有五六艘这样的邮轮同时到达。”他很自豪,毕竟,这里的居民只有四万多人,大部分都从事旅游业,他的酒店就有一百多个员工,而且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这么多人同时在老城?”

“是啊,老城现在只有两千多个居民,一到夏季,每天有四万多的游客同时出现。”

真是壮观。

“所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想着办法阻止游客涌入呢。”

酒店房间的窗外,此刻太阳已经火辣辣,听不见一声海鸥,只有浪涛的声音,沙滩上已经有很多人,我洗洗便沉沉地睡下。

音乐会

Aljosa约了我在老城内的一家餐厅吃晚饭,在蜿蜒曲折的巷子中走了好久,找到了这家后来在当地人口中频繁提及的餐厅。

“TajMahal?”

至今我还是不明白,为何在东南欧的一家波斯餐厅会取名叫泰姬陵。外面开始下了一会儿雨。

雨停饭毕,Aljosa回去酒店,我顺路买了张午夜杜布罗夫尼克大教堂的音乐会门票。

离入场还有些时候,WesternHarbour一阵骚动。

原来是雨后的火烧云,我对杜布罗夫尼克的第一次好感。晚间已经看不见成群的游客,听不见白天的鼓声,坐在港口,想起阿兰德伯顿说起过:“云朵带来的是一种安静。在我们的下面,是我们恐惧和悲伤之所,那里有我们的敌人和同仁,而现在,他们都在地面上,微不足道,也无足轻重。”我所想见的亚得里亚海岸,那个曾经的拉古萨共和国,那些古希腊水手们夜晚停船休憩的港口,应该就是这副模样。

深夜音乐会,古典乐和中世纪教堂相得益彰,结束时乐团送给了所有人一个礼物,加演了权游的主题曲。拉古萨的商人们,曾经自由通行于这里出发的所有陆地和海洋,在我们欣赏着世界各地的风情人文时,也许早就不会有人记得这个小小的古城里,曾经也在这样的深夜歌舞升平,把“自由”的旗帜高高地插在城墙欢迎四方宾客。这些由诗人、乐手、作家、建筑师构筑起的拉古萨乌托邦,是温和而包容的,就像船上的人在歌唱,“故乡的金*玉米向永恒张开臂膀,我将用微笑向她道别”。

凌晨一点的古城门,有吉他的乐声。此刻这座君临城上空繁星密布,乐手对面的一对情侣正窃窃私语,轻声细语的却是安达卢西亚。这是属于他们的私享音乐会,海涛声中,真是浪漫极了。

城墙

三点,老城墙上的游客开始变少。

这个长达三公里长的城墙紧紧包裹着整个杜布罗夫尼克老城,左边密密麻麻的红色屋顶在我看宫崎骏的飞天红猪侠时就有印象,最近一次看到则是在星球大战8中的*场:CantoBight,和这座城市一样,富豪们在此豪掷千金,中世纪的骑士们在此追寻着风险与刺激。右边是碧蓝的亚得里亚海,浪涛猛烈撞击着半百米高的石灰岩峭壁。

来到此地之前已经被太多的图片和文章灌输过“壮阔”,但是真正站在老城墙,环顾四周,才有将这番景象握住不放的渴望,想独自占有,使其变成自己生命中举足轻重的部分。也只有真的低头所见被岩石撕裂的海水,回想那一场海战多少士兵根本毫无机会攀上岩石,才会感受到一座古城带给我们的力量,这种力量使我们的语言变得太过贫乏,以至于我们把这种威胁称之为“壮阔”。

城墙拐角处的一栋楼,伸手便可触及二楼的窗子。走在我前方的一对老夫妻,看了眼窗中带着头盔的两个男生,加快了脚步。

Fjaka

午休后,我在加泰隆尼亚大道的一家咖啡厅外等着Aljosa,他要带我出海去洛克鲁姆,那是个满是森林的小岛。

他迟到了半个小时,一堆抱歉后说自己刚刚正在Fjaka。

在克罗地亚北部城市,有很多人提到过Fjaka,但是在炎热的南方,人们才会真正有Fjaka,我无法感知,只能从克罗地亚诗人Jak?aFiamengo写过的那句:“Itislikeafaintunconsciousness,it’shalfsomewhereandhalfnowhere,alwayssomehowinbetween。”去理解这种浮游于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这还只是四月,要是在夏季,所有的达尔马蒂亚人都在Fjaka,都处于炎热之中的半意识知觉,是不是和克罗地亚这个国家的处境很像呢,夹在亚得里亚海和波黑、黑山、塞尔维亚之间,在90年代的斯拉夫战争中分裂开始徘徊在东方和西方,二十年后人们还在找寻自己的定位,是究竟巴尔干半岛上的东方力量,还是西方威尼斯共和国下的逍遥之地呢。

“到了夏季,我就不会为了Fjaka道歉了”,Aljosa笑着说。

洛克鲁姆岛就在杜布罗夫尼克老城对面,乘船只需要十几分钟。根据传说,狮心王查理一世在年十字*东征时返回英国时因船只沉没而在此处上岸,现在岛上有要塞、植物园、修道院和裸泳浴场。

要是没有洛克鲁姆,杜布罗夫尼克老城的天际线便会显得略微单调,红瓦白墙和碧蓝的海水,总还是需要绿色的岛屿才显得完整。Aljosa说这是他最喜欢的Fjaka的地方,孤立于城市,森林茂密,往西看,就是它曾经的母国:意大利。

可以在这里完整地看到夕阳落下,地中海是一片金*,受凉的人们纷纷乘船而归,对面的杜布罗夫尼克老城墙边,星星点点,又是一个热闹的夜晚。

老城

大红的影视让全世界的游客蜂拥而入,昂贵的生活让居民搬离了老城,所以他们不会理解为什么即使是每日踩在脚下的石板路,我们都会欣喜于那么多的细节。杜布罗夫尼克现在就像是被宠坏了的孩子一样,可能正变得越来越僵硬和保守,但是旅行者们擅长的就是站在最适当地距离去审视我们不熟悉的生态,远离日常的心境才会有更细致的洞察力,这就是为什么会有的人那么喜欢杜布罗夫尼克,而有的人则连连摇头。

老城石块铺成的路,不知前面那个小弯后面响起的跫音会不会带来一个穿着中世纪的修士。在老城的露天咖啡店里坐了半个下午,对着有一排拱门的夏宫,袅袅的水汽氤氲在苍白的阳光中,骑警的马蹄声响起,如果是李夏德?瓦格纳,他也愿意在这这样一个地方投入死亡的怀抱吧。

成群的燕子飞在守护神圣弗拉霍雕像上,疲惫不堪的游客,坐在罗马、哥特、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石阶,不远处的加泰隆尼亚大道上,飘来一阵烤鱼的香味。

萧伯纳把杜布罗夫尼克称为天堂,那是年,四百年前,这里收纳过很多战乱的难民,人们说着不同的语言,在地震、炮火中一次次地修复好了悬崖上的城墙,所以再看杜城,天堂的理由或许不再是因为红瓦白墙和亚得里亚海,还因为在航海的年代,人们在可以在浩渺无边的海洋上找到一个坚固的家,一个四方来客皆亲人的方向。

最后一晚,Aljosa带我参加了一个婚宴,地点就在WesternHarbour旁边的港口。按照习俗,所有的宾客都要和新人一起唱克罗地亚的民歌,直到鼓声停下,海鸥入眠。

看着眼前欢舞高歌的人们,港口的潮水拍上了山岩,热气褪去,海风习习,刚刚好满足了这个四月所有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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